李大人面色阴沉沉地看着孙鸣渠,“你擅闯岗哨,他们对你拔刀又如何?此地有重大案情,闲杂人等,不得擅闯!”
“那在李大人看来,我是闲杂人等?”孙鸣渠指了指自己,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。
李大人不苟言笑的看着,说道:“在这里,孙公子确实是闲杂人等!”
孙鸣渠双手扶着腰,晃了两下,脸上再度浮现出了那张狂的狞笑,“我说这些衙役怎么这么猖狂,原来是有李大人在背后撑腰啊!”
“孙公子能如此猖狂,还不是因为有右相在背后撑腰?”李大人冷哼一声,“目无朝廷法纪,擅杀朝廷官差,当斩!来人,将孙鸣渠于我拿下!”
“哟哟哟,你刚刚说什么?”孙鸣渠震惊了,忽然间很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“拿下!!”李大人振臂怒吼。
衙役们瞬间举刀朝向了孙鸣渠。
但也就在同时,孙鸣渠身边的扈从们,也齐刷刷的举起了刀,挡住了衙役。
李大人的脸色瞬间越发的阴沉,“右相这是要谋逆不成?豢养私军,公然对抗朝廷官差,此事我必将如实上奏朝廷!”
孙鸣渠摆了摆手,“行行行,哎呀,不就是要抓我嘛!来,抓就是了。”
“李大人呐,你可能不知道,我其实是个很讲道理的人。”
“但是,你不是跟我讲道理,也休怪我不跟你讲道理啊!”
说完,他挥手对扈从们吩咐道,“今日的事情看来就只能到此为止了。回去告诉我父亲,我在开封府尹的大牢里,他们可能还要斩我,让他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奥对了,再让人给我送一份宵夜过来,我饿了。”
“这样的吧,三个肘子,一壶好酒。今日杀了人,我高兴,吃点荤的!”
衙役们持刀盯着孙鸣渠,眼中的杀意几乎快要抑制不住。
李大人相对还算冷静。
在孙鸣渠的扈从们退下之后,挥手喝道,“带下去!”
“是!”
衙役们冲上去很粗暴的将孙鸣渠摁在地上五花大绑,个个几乎使出了死力气。
当孙鸣渠再度从地上被人抬起来的时候,也不知道怎么弄的,反正忽然间就鼻青脸肿了,但他根本没有提这个事,而是看向了那位李大人。
“李大人,你应该知道我一定会出去的。而我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杀你全家老小。奥,不对,是你们所有人的全家。”孙鸣渠冷笑着,“不是所有人都有姓苏的那个狗东西的好运,而你,我看肯定没有!”
此时的孙鸣渠好像变得冷静了下来。
但冷静下来的他,脸色比之前更加的狰狞。
只是表情的幅度没有之前那么夸张了。
李大人目光沉稳,静静的看着孙鸣渠,“有劳孙公子挂念,本官等着你来杀!”
孙鸣渠舔了舔嘴唇,挤出一丝血沫,吐在了李大人的脸上。
李大人神色平静,只是示意衙役将孙鸣渠带下去。
他从袖中抽出一块有些破烂的手帕,一边擦着脸上的血唾沫,俯下身看向了被孙鸣渠砍的已不成人样的衙役,猛的攥拳。
好一会儿,他紧攥着的拳头才送了开来,长长吐了一口浊气。
“来人,将丁平的尸体收敛,再找人打一口棺材,稍后找本官拿钱。”他起身说道。
“是!”数名衙役面色沉痛的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