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我管你是谁,今日就要取你人头,祭奠我兄弟,看招——”
甘俞怒极反笑,大喝一声,狼牙棒当头罩下,发出沉重的破风之声。
费恭双目微凛,早就看到甘俞力大,也不和他硬拼,催马让开一旁,反手大刀斜劈,一抹明晃晃的刀光斩向了甘俞的腰腹。
甘俞招式未老,撤回手臂,架住费恭的大刀,只听叮当一阵兵器碰撞声,两马交错之间,二人团团杀在一起。
这一次场中的情形便精彩了许多,费恭并非不堪一击,一柄刀上下翻飞,十分灵活,甘俞的狼牙棒势大力沉,二人各有所长,一时间不分胜负。
“我知道他是谁了!”马上紧张观战的刘阐忽然一声惊呼。
“谁?”刘循转头问道。“此人必是交趾大将甘醴之子,”刘阐目光闪烁,眼中出现担忧之色,“那甘醴是越人第一勇士,年轻之时被士燮器重,士徽被吕岱用计所杀之后,甘醴、桓治等人起兵反抗
,连下数城,最终被吕岱所败。”
刘封注意着场中情形,此时两人已经杀了二十几合,依然不分高下,甘俞招式大开大合,狼牙棒看似缓慢,实则密不透风,费恭找不到破绽。
其实他对费恭的马上功夫并不了解,只在月亮谷见费恭用剑,不失为一名高手,但看他马上的武艺,比之剑术就差了很多。
毕竟他的师傅是游侠,并非正统的武将,一番对敌,刘封便知道费恭在武将之列只能算中等,在马上的武力可能还不如刘循。
“啊?不好!”就在此时,观战的刘循忽然一声惊呼。
刘封扭头看去,只见甘俞将狼牙棒舞成一圈圈黑影,罩住了费恭,费恭的大刀早已经不如先前灵活,勉强抵挡,身躯摇晃。
“小心!”
场中险象环生,刘封也看得紧张起来,那狼牙棒十分沉重,只要被擦上一点,恐怕就是重伤,让费恭冒险,他多少有些后悔。
“贼将休要逞强,我来会你!”刘循可是知道费恭的身份,哪里敢让他冒险,不等刘阐下令,便打马杀出。
铛啷啷——
就在此时,费恭也支撑不住,被甘俞一棒打飞大刀,狼牙棒横扫过来,不过费恭身形灵活,竟从马背上飞身跃起,腰中长剑同时出鞘,一片剑光耀眼,凌空扑向了甘俞。
甘俞势在必得的一招落空,也没想到费恭身手矫健,匆忙中低头趴伏在马背之上,费恭一剑刺空,正落到甘俞的身后,一脚踏在马腚之上,长剑反撩过来。
甘俞眼角瞥见身后黑影,狼牙棒也下意识地倒扫过来,当的一声隔开了宝剑,战马奔腾而过,费恭落在地上,连退了四五步才站稳。
叮叮叮——
就在此时,吴军阵中响起鸣金之声,刘循来到费恭面前,保护他上了坐骑,两人回归本阵,费恭已经额头冒汗,气息不匀。
“技不如人,献丑了!”费恭向刘封抱拳苦笑,没想到自己马上第一阵,竟然如此狼狈。
“将在谋,不在勇!一时输赢,又有何妨?”刘封淡然一笑,“公许先去歇息片刻。”费恭才要退下,就听甘俞在场中狂笑不止,大声奚落道:“哈哈哈,尔等中原人,都是懦夫,不堪一击,竟敢妄图夺我交州之地,先问过我手中狼牙棒再说,哈哈哈——”@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