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贾玲领命而去。
费恭言道:“殿下,时间紧迫,不能久留于交州,不如殿下先回长安,末将与寇将军等人对付吕岱。”
“不是我不放心尔等,只是我做事不喜半途而废,”刘封微微摇头,叹了口气,“已然耽搁数月,也不在这几日,我料吕岱比我还要着急,快要出兵了。”
费恭言道:“据细作禀告,吕岱来到交州,也是仓促起兵,新兵未尝见大敌,其所惧者,乃是我五千精骑,至今还未有破解之法,故而不敢陈兵一战。”
“哦?”刘封眉毛一挑,骑兵一向是吴军的弱项,到了岭南,更是连像样的骑兵队伍都没有,基本不成建制。
吕岱以新兵出征,一旦交手,如果被骑兵冲击,的确很难掌控全军,兵败如山倒,他的忌惮,不无道理。
“报——”
就在此时,忽然哨马来报:“东吴大军分作三路,往武城而来。”
“先迎敌!”刘封来了精神,传令三军准备迎敌。
不多时,武城内外鼓声大作,人喊马嘶,各部军马,都严整兵器盔甲,城上城下,列成阵势,整备迎敌。
刘封跨马出城,来至阵前,虽然不是他平日的装备,但白盔白甲,加之他这几年历练的气度,也足以引人注目。
诸将也都分营出战,寇威为左翼,费恭为右翼,葛政与刚刚伤愈的相毅护住两翼,旌旗招展,盔甲鲜明,一字摆开在城下。
不多时吴兵来到城外,列阵稳住阵脚,当先一员白须老将,金盔银铠,白马红袍,须发皓白,却精神抖擞,左右大将簇拥,气势赳赳。
看到吕岱的气势,刘封在门旗下暗暗称奇,果然不愧为东吴倚重的老将,前阵的兵马倒也整齐,但再往后看,便看出新兵的不足来,队伍略显杂乱。
正观察之际,却见吕岱独自打马而出,来到阵前,看着自己,抱拳问道:“敢问阁下莫非便是燕王刘封?”
吕岱声如洪钟,铿锵有力,面对千军万马丝毫不见胆怯,似乎未将严阵以待的蜀军看在眼里。
“正是本王!”刘封轻提丝缰,坐骑上前两步,抱拳道,“老将军不远千里来交州,又要在这平静之惹起地腥风血雨?”刘封说话句句带刺,吕岱眉头暗皱,沉声道:“汝据有中原过半,占据荆州,偷袭柴桑,尚自不足,连年穷师远讨,又来我交州之地,如此穷兵黩武,这腥风血雨,难道不
是因燕王而起?”
“哈哈哈,真是天大的笑话!”刘封神色凛然,挑眉朗声道,“天下分崩,兵战连年,皆因诸侯各存私欲。
今本王奉诏讨贼,平定四海,扫清宇内,重振汉室,何来腥风血雨?试问我大汉疆域,百姓哪个不是安居乐业,学有所用,老有所养?孙权妄自称帝,乃是逆天行事,老将军虽算忠诚,只可惜所托非人,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,若是老将军还自念汉臣,就该卸甲掷兵,弃暗投明才是。”@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