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我老齐这辈子不爱真金白银,不喜高官显位,却唯独有两点喜好,一者是棋,一者是酒。”
齐吴迪端着酒碗,笑呵呵地说道:“这棋道一途,我在唐小弟的手中一败涂地,那是输得心服口服。没想到时隔两日,又见着了呆小弟如此俊的身手,接连几日,齐某可谓大开眼界,着实应当浮一大白!”
齐吴迪说着就仰头把碗中美酒一饮而尽,梁言与阿呆相视一眼,也都把自己碗中酒水饮尽。
“好酒!”
阿呆难得地开口赞道:“这是陈年的寒潭香,此酒采自高山寒潭水酿成,入口清凉香润,品之如山间仙露,后劲绵绵悠长却不失韵味,绝对是酒中极品!”
梁言听得微微一愣,他不是觉得这酒味如何特别,而是惊讶于阿呆的态度,在他的印象中,这还是阿呆第一次主动开口说如此多的话。
“嚯?!”齐吴迪也是面露讶色,然后就如捡到宝一般的大喜起来,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:“行家呀!没想到呆小弟也是一个好酒之人!来来来,我们再走一个!”
齐吴迪生平嗜酒如命,没想到今日在这小小的院中遇到一个同好之人,心情极为舒畅,拉着阿呆你来我往,连喝了十大碗酒,这才有些满足地说道:
“其实以你的资质,想要练成功体并非有什么瓶颈,只是还欠缺一个机会而已。”
“一个机会?”阿呆皱眉道。
“不错,一个把你逼上绝路的机会。”齐吴迪放下酒碗,脸色严肃地说道:“你的武学天赋,身体特质等等无一不是上乘,如今自身的功力也已趋大成。但想要再进一步练成功体,还需要一个把你逼到绝险之地的机会,等你渡过劫难,破茧重生之时,就是功体形成的那一日!”
“原来还有这么一道坎在........”梁言在旁听来,也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齐吴迪又接着说道:“想必你也知道,整个越国连我在内,总共只有五人练成功体。我们这五人,当年无一例外,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,才得到了这么一丝机缘。”
阿呆沉默良久,这才抱拳行了一礼道:“多谢齐兄指点!”
齐吴迪笑呵呵地说道:“不必言谢,这本来就是我与唐小弟的赌约。再说了,你我一见如故,都是酒中同好,就算没有唐小弟这层关系,我也不会吝啬指教的。”
他说到这里,又复叮嘱道:“功体的形成万中无一,不少惊才绝艳之人,都是倒在了这最后一关。老齐我当年深陷重围,血战力竭,若不是最后有贵人相助,纵然在最后时刻练成了功体,这会也是死人一个了。我劝你行事前多做打算,最好是有一两名信得过的朋友从旁相助,这样才能多些把握。”
齐吴迪所说的这些,句句都是肺腑之言,也是旁人不可能知道的经验之谈,听得阿呆默默点头,又端起手中美酒,与齐吴迪畅饮了一碗。
梁言见二人你来我往,一边饮酒,一边论武,不由得微微一笑。
他在旁倾听,也得知了不少武道秘闻,此刻自斟自饮,正有些惬意之时,却忽见天边飞来了一只信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