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汴梁阻止他继续往下说。
乐亮是个什么样的人,自己接触时间不长,还不能确定。
但从这几次接触的表现来看,他绝对不是一个白痴。
既然不是白痴,又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说出来?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目的。
他来找自己,也绝对不简单。
如果让他把事情讲完了,那就很难推脱了。
你想,他把秘密都告诉你了,你还不一起干,他会怎样?
那只能是杀人灭口。
好在,他刚开口,还能阻止!
汴梁说,“兄弟,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那些海族大事,都是大人物做的。”
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,我一个小人物,不想参与这些事。
乐亮摇摇头,“君不见英雄当年贫贱时,关心国事被人弃;君不见大神也从扑街起,呕心之作如狗屁。”
“邱崔虽然喜欢吹牛,但这两句话说的在理,不管再普通的人,只要有关心国事的心,都有可能成为英雄!”
“而汴兄你,无论机智,应变,运气,无一不如英雄,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。”
“不仅我看好你,家父也看好你,你若不成英雄,谁能成英雄。”
乐亮的话是慷慨激昂,可从他口中说出来,更像是在背书。
这些话,他是背熟了,却没融入感情。
汴梁听到“家父”两字,便知道在劫难逃,他点点头,不在挣扎。
乐霖连军工厂都不放在眼里,自己挣扎又有什么用?
乐亮见他同意,又接着原来的话说,“铁头叔说:民和不民和不重要,关键是民和里说的族长轮流做要算数,当初夏族长讲民和的时候,不就是为了让乐燚将族长之位让出来吗?现在您当族长了,可不能就占着不让了,兄弟们还盼着过过族长的瘾呢。”
汴梁听了,心想这铁头还真是嚣张,这么赤裸裸的和夏愧说,准没好果子吃。
乐亮又说,“夏族长当时就翻脸了,枪都拔出来了,可铁头叔也不是孬种,他说:我要是没回去,我的舰队就改姓了,不姓夏,姓乐。”
姓乐?汴梁一想,立刻明白了,这铁头说的是乐霖,他要将部队交给乐霖。
乐亮继续说,“夏族长手下共三个舰队,第一舰队是族长直属的,第二舰队是铁头叔的,三舰队就是家父的,第一舰队再强大,也比不过两支舰队联手,所以族长只是骂了两句忘恩负义,就将铁头叔放了。”
汴梁知道,铁头会这么说,肯定和乐霖勾结好了。
这样一来,其实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,夏愧若是想一直当族长,就不得不先对付他的两个老部下。
乐亮“嘿嘿”一笑,“当年家父让我来军工厂,就是来当人质的,如果不是这样,家父也不可能将第三舰队完全掌控,如今铁头叔这么一闹,夏族长立刻想将女儿嫁过来,未免也太天真了。”
这那里是天真,这简直就是幼稚!汴梁心里感叹着。
他不明白,这位乐海族的风云人物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。
事到如今,已经很明显了,乐霖和那铁头肯定已经联合起来,而且,乐霖既然敢把儿子送来,肯定是不会受夏愧威胁的。
至于婚事,那就更别想了,别说乐亮不愿意,就算他愿意,乐霖也不会答应。
果然。
乐亮说道,“我来之前,家父就说过,夏家的女儿是毒药,碰不得,家父还说,她从小就得了一种热病,每隔十天就要往身体里注射冰素,像她这样得冰冻肉,谁敢娶回家去。”
原来是这样,汴梁恍然大悟。
难怪当初挟持夏宠得时候,感觉特别的冷。
这样的女人,不待在家养病,却来经营一家工厂,想想也蛮可怜的。
这夏愧也真不是东西,竟然生病的女儿都要利用!
汴梁知道,军工厂对任何一方势力来说,都是举足轻重的东西,乐霖让乐亮进来,未必没有觊觎军工厂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