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们就见财起意,对金子动了贪念,对凤家的人和镖师动了杀意。”
“最开始也没有,但是……寺院里的大师父特意给来寺院避雨的人准备了素斋,还专门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斋堂吃饭。”
“你们发生冲突了,所以,你们怀恨在心,抢了金子、杀了人。”
“……沈将军英明,大体上就是这么回事。”段兴虎深深吸了口气,“现在想想,当时也是年轻气盛,太容易被人惹怒了,要是放在现在,也就不那么在意了。但……事情就这么发生了,后悔也没有办法。当时,那帮镖师占据了大半个斋堂,甚至把僧人们准备的斋饭抢走了一多半,不仅如此,还在斋堂大声的喧哗。各位也知道,我们段氏是礼佛的国家,看到他们这种粗鲁的行径,自然要上去理论的,结果……”他耸耸肩,“就这么打起来了,梁子也就此结下了。”
“既然你们已经动了杀意,为何不在寺院下手?”沈茶一挑眉,“以你们的身手,让他们在寺院里无声无息的死去,应该不是特别的难,对吧?”
“沈将军,在下刚才说过了,我们段氏几乎都信佛,绝对不可能在佛门清净之地动手杀人的。”
“还挺讲规矩的嘛!”沈茶轻轻勾起嘴角,“所以,你们暂时忍了这口气,但已经谋划好了如何报复他们。”
“是,第二天天还未亮,我们就悄悄的离开了寺院,提前到长亭附近设伏,那是寺院通往官道的必经之路。我们等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,他们就来了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们不单单是把金子洗劫了一空,还……”沈昊林站起身来走到沈茶的身边,伸手摸摸她的手炉,感觉还是热的,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段兴虎,说道,“还把在场所有的人都斩尽杀绝。”
“沈国公,斩草要除根。”段兴虎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,很快就消失不见了,“因为这次的抢劫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,是因是绝对的,所以,很多的准备不是特别的充分。而且,我们之前发生过冲突,他们见过我们的长相,听过我们的声音,灭口是必须的。”
“既然把金子都抢了,为什么不花出去,反而埋在地下那么多年呢?”
“沈将军,你们沈家军一直都密切关注着金子的下落,时刻都在追查着犯案的人,我们可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冒险。”段兴虎叹了口气,“再说了,我们来嘉平关城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抢金子,因为这个金子暴露了我们的身份,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“好一个得不偿失啊,说的真好!”沈茶跟沈昊林、薛瑞天交换了一个眼神,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不愧是段家有名的谋士,本将军佩服!”
“沈将军,你……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?”沈茶微微眯眼,“是段兴虎,还是……段兴龙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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